一百年前,一系列发生在欧洲和美洲的女权运动毫无疑问大大提升了劳动女性的社会地位与话语权,同时也共同促成了“三八国际妇女节”的诞生。如今,女性在各行各业都绽放着她们独特的温柔力量,让世界充满了爱与想象。
但我们仍然不能忽视的是,目前在STEM(S代表Science科学,T代表Technology科技,E代表Engineering工程,M代表 Mathematic数学)这类学科的教育和职业选择中,女性参与的比例仍然较少。
对科学的热爱应是不分性别的,同时我们也相信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至此一年一度的“三八国际妇女节”到来之际,蚂蚁金服科技将与大家分享我们女技术人的故事,以启发更多年轻的女性能够加入技术探索的世界。在蚂蚁金服的技术岗位中,女性人数超过600人,该比例仍在持续增长。在这群充满智慧的女技术人中,大家各自扮演者不同的角色,甚至在技术高管人群中也不乏女性的身影。
本次与我们分享体验的是蚂蚁金服芝麻信用的CTO童玲,她拥有多年的金融架构和技术经验,于2014年加入蚂蚁金服,曾任蚂蚁金服首席架构师,专注于互联网第四代新金融总体架构规划和核心系统设计。在加入蚂蚁金服之前,她曾任工商银行总架构师,历经银行业四代核心系统设计研发。
从储蓄员到架构师
“我第一次接触计算机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童玲回忆,“当时全中国计算机都不多见。”童玲的母亲也在银行从事计算机方面的工作,童玲小时候就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计算机,她最爱的一项课余活动就是在妈妈的办公室玩打飞机的游戏。在这样耳濡目染的环境下,童玲自然而然将计算机作为她大学的专业选择。
谈及为什么会选择架构师这个方向作为她后来职业发展道路的时候——这个方向对于外行而言似乎极其艰难晦涩——童玲分享说她一直以来喜欢系统性思维的东西。对于所有的东西,童玲都会在脑海里面首先构建一张大图,再借助自己的学习和认知将这张大图的细节不断丰满。通过这样的方式,童玲能够理清思路,而这个过程本身也让她兴奋,充满满足感。
大学一毕业童玲便加入了工行,从基层做起,体验过储蓄员,做过会计、出纳和柜员。这一年对童玲的意义重大,她能从一线员工的角度去体验银行的业务逻辑和与客户打交道的方式。当时这种银行线下网点的工作非常繁忙,客户每天都排起长队;柜员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几乎上厕所的时间都抽不开;ATM机每天都要加钞。对比鲜明的是,在移动支付普及化的今天,ATM机甚至一周也不用加一次钞了。“这些年,金融科技的大潮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变化。”童玲说。
构建系统性思维,这个过程在童玲的几次身份变化中体现的尤为明显。1996年,工商银行的全国软件开发中心成立,童玲随即加入了这个当时只有二三十人的团队,作为后来发展成全国几千号人的工行全国软件开发中心的创始成员之一。加入之后,童玲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就是构建工行的网上银行。
彼时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十分落后。当时国内接触互联网的人数寥寥,如何保护用户的信息安全?如何能让用户在网上公开的环境下转账?IOE系统如何进行连接……这些复杂的问题当时并没有答案,童玲和她的团队就是这样用摸着石头过河的方式淌过一个又一个的坑,终于将工行网上银行在国内率先上线。
早在七八年前“双十一”项目刚启动的时候,由于支付宝技术尚不成熟,蚂蚁金服内部技术团队戏称自己是“人肉云计算”——用人力的方式手动解决接连不断突然涌现的问题。其实这种对于技术人的“大考”童玲早在2001年就体验过了。在工行网上银行上线的那天,童玲站在机房看着连接数不断向上飞涨,并在机器快撑不住的时候人肉顶上。对高并发能力经验的缺乏,这是当时国内技术人所共有的问题,而童玲可以说是第一个踩坑并从中积累经验的人。
用了几年时间,童玲将自己的个人职业品牌与网上银行紧紧绑在一起,人们提起工行网上银行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提起她的名字。在这之后,童玲就迎来了她职业生涯的第一次转型,从网上银行的舒适环境走出,主动学习项目管理,学习企业架构,完成了一次向企业架构师的完美转变。后来,人们再提起童玲的时候,一个新的标签与她紧紧相扣:“工商银行总架构师”。
跨越非连续性
如果仅用一点来概括童玲的职业发展经验的话,她选择了一个词——“跨越非连续性”。
“对于一个职场人来说,从原来熟悉的舒适地带走出来自然是痛苦的,但是每进入一个新的环境都是一个快速学习的过程。这个过程往往成长飞快,而且充满乐趣。”童玲说。压力固然存在,但是重庆人童玲笑称会选择用吃辣的方式缓解压力。“吃顿火锅就好了”。
如果说当初从网上银行系统走出,开始负责工行的架构是童玲的第一次转型的话,那么她的第二次跨越非连续性转型则显而易见。2014年7月17日,童玲加入蚂蚁金服出任首席架构师。这一次,她给自己主动创造了一个跨越非连续性成长的机会。一个技术人在最好的年华加入蚂蚁金服,离开她所亲手构建的系统,这个选择自然让许多人不解。童玲也承认她加入蚂蚁金服之初非常忐忑,因为互联网企业的背景和体系与传统金融机构的差异巨大。而最终让童玲下定决心加入蚂蚁金服的理由也很简单。“我坚信云计算和去IOE是金融计算必然的发展方向,蚂蚁金服在这一方向有着充分的技术积累和应用场景。”
能够用很多年的技术就是好技术吗?从童玲的经验来看,架构师最重要的是拥有成长型思维,保持居安思危的心态,未雨绸缪,对未来的发展方向保持清晰认知,并有勇气和眼光来挑战自我。每一个技术人的成长都应该思考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是否有勇气舍弃现已掌握的技术、打破既定的框架?我能否不断突破自我?在当下这个技术快速变革的时代,童玲认为技术人需要时刻保持警醒。
曾今蚂蚁金服内部代号为“一号项目”的网商银行诞生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以前在传统行业,技术人面临的通常都是确定的问题,有着明确的路径和方向,对目标有很清晰的把控。但在蚂蚁金服这样的公司里,技术人则通常面临更大的挑战。他们早就在一次次的“双十一”大考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作为技术的“拓荒者”,他们永远冲在最前面,解决其他人还没来得及遇到的棘手问题——通常也并没有业内的相关经验作为参考,与此同时还探索各种计算能力的极限。童玲在网商银行这个项目改了三个版本,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摸索出一条明晰的方向。童玲笑称:“这可能就是互联网的特点,开着飞机造翅膀。”
“在女性的职业发展生涯中,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你都需要找机会实现非连续性跨越。努力走出自己的舒适区做出尝试,你的生活、能力和视野都会得到提升。”童玲用她自己的亲身经历为这句话做了很好的注解。“而一个人的成长不仅仅体现在阶段性的工作成就或者职位升级上,而在于是否能不断跨越生命中的非连续性。”
发挥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谈及过去二十多年的工作经历,童玲非常感谢来自家庭的鼓励和支持。在她做出加入蚂蚁的决定之时,她的丈夫就身体力行的同她一起加入蚂蚁金服担任金融核心团队的负责人,减轻了她不少压力。童玲认为对于职场人来说,平衡好家庭和生活十分重要,这一点不分性别。
对于“女性怎么样走好自己的职场之路”这个问题,童玲谦逊的回答自己也仍在学习和完善的过程中。“温暖、真实、信任、成就下属、学会求助。”这是童玲总结作为女性领导者比较重要的几个关键词。
在职场上获得他人认可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过程毋庸置疑需要积累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也并无捷径可走。但是女性同样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用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去协同沟通,让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充分发挥自身作用。越往上走,你会发现你面临的问题越大越复杂,光靠一个人的力量去单打独斗是远远不够的,这个时候你就需要协同好团队的力量。“认怂”是童玲选择的一个词汇,她说:“遇到问题不要总是想着逞强,要意识到哪些事情是自己不擅长的,要善于向外界寻求帮助。”
童玲作为女性领导者,非常注重对自己团队成员的培养。“什么时候能支持自己的D(直属汇报成员)成功了,那作为领导就是成功了。”童玲说。为此,她也不断扩宽边界,为团队创造更大的空间。早在2016年,童玲所带领的金融核心团队就开始了区块链项目的孵化。秉承着技术要为人们生活带来更好的改变的初心,童玲选择了“区块链+公益”作为该团队探索的方向之一。如今,这个项目已经成长为实体的区块链团队,被纳入“蚂蚁金服技术实验室体系”,由蚂蚁金服副总裁蒋国飞带领。2017年3月,支付宝爱心捐赠平台全面引入区块链技术,所有捐赠数据上链,善款来源可追踪。截止2018年1月,一共有2100万用户向831个公益项目捐款3.67亿元,捐赠人次达到2.2亿。
在蚂蚁金服,童玲认为性别并没有额外的“优待”,这里不会因为你是女技术人就降低对你的要求;同样也不会因为你的性别而变得严苛。在这里,蚂蚁技术大家庭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并肩作战,用技术为世界带来平等的机会。
谈及未来的规划,童玲现在作为芝麻信用CTO最想做的就是用BASIC(Blockchian, AI, Security, IoT, Computing)技术解决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问题,真正实现普惠金融。这个朴素的小愿望,也是所有蚂蚁技术人正不懈努力的方向。